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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威震蟀場(2)


胡須羅與陳來應約來見雷善德,三人在一起商量參賽時的各項事情。胡須羅說:“您請我當
草手算是請對了,這場決賽必勝無疑!”雷善德見他說得那麼肯定,忙問他有什麼把握?
胡須羅把他的手段告訴了雷:如果對方的蟋蟀真的很厲害,我就用特製的草抵禦它,我的草
中藏有鋒利的小針,找機會將對方蟋蟀弄傷,還有不敗的道理嗎?
陳來說:“羅先生有這特別的草,勝算的確有把握,但我在這場決賽中,即使蟋蟀敗了也能
獲獎金。東家的蟋蟀一打就敗也沒關系,我這雙拳頭能做敗者的後盾,這就叫蟀輸人未輸。
有我們倆雙重保險,雷公子你還擔心什麼呢!”
由於這是佛山鬥蟀行業有史以來最高賭注的一場決賽,海報貼出後人們一傳十、十傳百,比
賽的那天,來觀看比賽的人絡繹不絕。盧九叔的“耳目”已探知對方聘胡須羅為“草手”、
陳來為其“護草”一事,因對胡須羅的伎倆早有耳聞,他叮囑飛鴻和請來的“草手”盧冠文
要特別提防對方搞陰謀鬼計。
飛鴻做事謹慎,這次出任“護草”特意帶了從香港回來的陸正剛一道前往。一來陸正剛自己
也想去見識見識鬥蟀是怎麼回事;二來飛鴻覺得受人之託要忠人之事,對方聘了陳來武師,
難免暗中還帶其他人去,而陸正剛習武多年,又開武館,功夫也不錯,一旦發生什麼事也好
有個幫手。孤身奮戰的事多了,飛鴻變得更老道了。
鬥蟀還沒正式開始,場內早已人滿為患。人聲鼎沸、人頭攢動的蟋蟀場,能真正看到蟋蟀決
鬥的人其實並不多,大多數人還是要通過事務人員的解說,才能瞭解賽事的進展情況,但他
們還是饒有興趣地擠在場內等候比賽結果。
雙方蟀主進場,事務人員先將兩隻蟋蟀稱了體重。稱出結果後,高聲報給觀衆聽:“黑將軍
”略重於“趙子龍”,兩蟋蟀相差無幾。陸正剛聽到報蟋蟀之名,覺得挺有意思。盧九叔告
訴他,蟋蟀的名字多得很呢,什麼“毒蛇頭”、“無敵獅”、“黃鼠狼”、“華南虎”,動
物之名應有盡有;什麼“關公”、“呂布”、“黑旋風”、“猛張飛”,古代名將都用在了
蟋蟀身上。
“請雙方草手和護草進場!”
事務人員一聲喊,胡須羅和陳來、盧冠文和飛鴻都來到鬥蟀臺上。十多平方米的高臺有兩個
梯子,雙方分別從左、右上臺亮相。事務人員宣佈鬥蟀正式開始,胡須羅與盧冠文各引導己
方的蟋蟀下盆決鬥。陳來站在胡須羅一側觀戰,正剛、飛鴻則守在盧冠文旁邊助陣。
大家所關注的是盆中兩蟋蟀的搏鬥,雷善德和盧九叔雖然坐在臺上的一角,抱著茶盅在品茶
,表面上一副泰然處之的氣派,其實聽到盆中搏擊發出的振翅之聲,心裡還是撲撲直跳。飛
鴻看見兩隻相鬥的蟋蟀,用嘴相咬,跳起來用爪抓對手,兩物體積雖小,發出的聲音卻不小
。開始幾個回合鬥得難解難分,一時很難判定到底鹿死誰手。
“黑將軍”的爪功好,“趙子龍”則咬功強,第一回合打了三四個跟鬥,雙方才分開進入對
峙狀態。第二回合、第三回合同樣精彩,力搏四五個來回未分高下。戰至十幾個回合,雷善
德的“黑將軍”漸漸顯出疲態,體力不支,多次被盧九叔的蟋蟀咬住,拋到盆邊。
久攻不下,使雷善德意識到大事不妙,看到仇人黃飛鴻為對方當“護草”,他更意識到兇多
吉少。從陳來的臉上,雷善德發現了不妙的神情,幹脆將茶水擱在一邊,站到胡須羅身邊觀
戰。
眼看“黑將軍”就要敗下陣來,不甘心失敗輸銀兩的雷善德多次用眼向胡須羅示意,胡須羅
沒領會到,他又用腿暗暗頂了他幾下。此時的胡須羅也因“黑將軍”老被對手咬傷而意識到
情況不妙,雷善德頂他之後他下決心動手了。他假裝引導蟋蟀再鬥,偷偷地用藏有小針的草
刺“趙子龍”的頭部。
誰知胡須羅用力稍大了些,針刺進“趙子龍”頭部後脫不了。胡須羅心慌意亂,急急忙忙將
草提起,手一動竟然連“趙子龍”一起提了起來。這下露餡了,胡須羅目瞪口呆!
陸正剛見狀,忍不住拿起鬥蟋蟀的盆子向胡須羅頭上砸去。胡須羅大叫“救命”,頭上已經
流出了殷紅的鮮血。陳來見自己一方的人被打傷,也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參戰。他一拳打向
陸正剛,陸攘臂迎架,並趁勢進逼,上前一步後用肘猛撞陳來的胸部。
陳來長期教人拳術,身手自然不會太差。他急忙用“截手法”抵禦,同時舉起左手向陸正剛
面目抓過去。陸正剛與陳來打了幾個回合,漸漸有點抵擋不住對方的攻勢。陳來又向他門面
猛抓過來,陸正剛沒料到對方動作如此迅捷,猛吃一驚後趕忙往後退卻。
看到陸正剛退卻,陳來以為對方落敗在即,搶前舉拳向陸正剛迎頭劈去。這一拳之兇猛,真
的有如泰山壓頂之勢。陸正剛叫了聲“不好”,以為難逃此劫!
說時遲,那時快!飛鴻飛出一臂,截住了陳來之拳,並順勢往側面一割,令陳來猝不及防,
踉踉蹌蹌一連倒退了好幾步。陸正剛正要上前幫飛鴻,飛鴻示意他控制雷善德,別讓他溜了
賴賬!陸正剛會意,上前抓住雷善德的衣襟,並掏出所帶的軟鞭威懾他:“動一動,就要你
的狗命!”
雷善德見碰上的是飛鴻師徒,早已嚇得面如土色,對正剛只有惟命是從。飛鴻見陸正剛控制
住了雷善德,就一心對付陳來。陳來深知,作為一個武術教頭,這次出來為有錢人“護草”
,如果以失敗告終,不但將來沒人再請自己出來“護草”,就連武館也難以開下去。事關聲
譽地位,所以他拼死一搏。
只見陳來施展平生最拿手的“沖錘”功夫,用足氣力向飛鴻的中下門戶沖去。其衝擊力猶如
排山倒海,猛烈無比,大家都為飛鴻捏了一把汗。飛鴻早已覺察出對方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險
惡用心,反而更加沉著冷靜地應戰,故沒讓陳來占到便宜。
陳來攻飛鴻的中下門戶,飛鴻立即用“退馬穿橋法”應戰,只見他前馬退後,運手向對方橋
手之下穿去,以此緩解攻來之勢。陳來這一拳沒打中,感到驚訝:我所擅長的沖錘,往往一
出手對方必倒,現在怎麼不奏效?難道他的功夫比我高強?
不肯就此罷休的陳來又想:即使他的武藝比我強,我有年齡和經驗上的優勢。他認為自己比
對方年紀大些,見識廣些,靠實戰經驗遲早要勝對手。陳來這樣想,就又一次搶進,再向飛
鴻發起衝擊。
打來打去,還是程咬金那三版斧子。飛鴻已看出陳來的武藝就那麼回事,因此充滿了自信。
又一個“沖錘”打來,飛鴻仍然退馬穿他的橋手。陳來見飛鴻屢屢穿搭他的橋手,而不反攻
,懷疑他只善於防守而無攻擊力。有守無攻,當然不足為慮,最終還是要落敗的。陳來也有
點小瞧飛鴻,步步向他逼近。
正當陳來向飛鴻步步逼近時,飛鴻大喊了一聲:“有膽的放馬過來,我黃飛鴻打的就是人間
不平!”陳來一聽“黃飛鴻”三字,早已膽怯三分,多次聽到過此人,沒想到今日竟會交手
。衆目睽睽之下,不打也不行,他只有硬著頭皮應戰,信心早已喪失大半。
陳來拳拳猛出猛沖,卻沒有一拳擊中飛鴻,不料飛鴻在穿搭之間,抓住機會突然改變手法,
將右掌斜撬陳的手臂,左手壓推他的肩膀,馬步隨手突進,用“虎鬥豺狼法”反擊。剛才還
氣勢洶洶的陳來,沒想到飛鴻使出這麼一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時就倒在地上。
飛鴻過去,用腳踩在陳來身上,厲聲對他說:“你們玩老千(意為弄虛作假搞名堂),還敢
出手打人!你老實點,你動一動我的腳就要踩斷你的骨頭!”
盧九叔見自己一方占盡上風,就向雷善德索要他的蟋蟀損失費。鬥蟀場的事務人員也很鄙視
雷善德、胡須羅和陳來一夥的所作所為,但為了不使事態擴大,他們只得出面調解。
“我一頭這麼好的蟋蟀被你們用針紮傷了,我今後不能靠它來賺錢了,這個損失你看怎麼賠
?”盧九叔毫不客氣地說。
胡須羅怕挨打,竟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代雷善德說:“我們照賠,我們照賠。”雷善德瞪了
他一眼,他才住嘴。
自認倒楣的雷善德說:“怎麼個賠法,你開個價吧!”
盧九叔提出他的“趙子龍”值200兩銀子。雷善德只求盡快脫身,忍痛答應賠給盧九叔200
兩銀子。他付完銀兩要走,陸正剛一把抓住他說:“慢著,還有一筆銀子沒付!”
雷善德裝憨:“還有什麼錢要付?”
盧九叔說:“今天的賠注,可是簽了協議的,我的‘趙子龍’眼看就要贏了,你們卻搞陰謀
詭計害它。這場決賽實際上已經決出了勝負,我方是勝者,那600兩銀子一錢也不能少!”
雷善德還想賴掉一些,裝出一副可憐相對盧九叔說:“我來的時候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不愉快
的事,所以沒帶賠蟋蟀的銀子,能不能少給200兩?”
想到他父子過去欺壓百姓罪惡多端,飛鴻恨不得剝他的皮。他見雷善德想賴,厲聲對他喝道
:“雷狼狗,你想在我黃飛鴻面前耍手段?我今天非剝你的狗皮不可!”
雷善德看了飛鴻一眼,四目相對的一刹那,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飛鴻的目光像把利劍刺向
雷善德,刺得他再也不敢擡頭了。
陸正剛見雷善德想賴,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右手掄起拳頭就要打。雷善德見狀,立即不
停求饒,答應如數支付該賠的銀子。就這樣,雷善德賠償了盧九叔的“趙子龍”200兩銀子
,這場鬥蟀的600兩賭注也如數付給了盧九叔。
飛鴻師徒在佛山平政橋鬥蟀場為盧九叔當“護草”嚴懲歹徒一事,很快在當地傳開了,這使
他在佛山名噪一時。
不久此事傳到廣州,傳到黃麒英耳朵裡。黃麒英知道飛鴻受人之請必當忠人之事,懲治不法
之徒也是對的,所以他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誇了他幾句。末了,他要飛鴻以後遇事小心,
謹防那些不法之徒尋機報複。
回到廣州不久,梁寬要請飛鴻喝茶吃飯。飛鴻問他有什麼喜事,梁寬笑而不答。飛鴻覺得奇
怪,請師傅怎麼不請師公?梁寬堅持要請飛鴻,飛鴻只有答應他。
到了館子裡,坐到宴席上,梁寬才吞吞吐吐地把話說了出來。他對飛鴻說,他跟師傅學藝也
學了那麼多年,總不能老在師傅的庇護下生活,因此很想出去闖一闖。
飛鴻已經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就直截了當地說:“鳥兒翅膀硬了,肯定要離開窩出去闖的;
你也一樣,遲早要出去闖的。”
開始梁寬以為師父不同意,就說“如果師父不願意梁寬離開您,就當我沒提這回事。我之所
以沒請師公來吃飯品茶,原因也就在這裡。我知道,他老人家在一些事情上對我有誤會,所
以我先不想讓他知道。”
飛鴻拍拍梁寬的肩膀,認真地對他說:“我並不反對你出去闖闖,只是擔心你這牛脾氣,你
得改改,否則容易惹禍上身!”
梁寬聽飛鴻這麼一說,立即追問道:“這麼說,師父同意徒弟出去闖囉?”
“不僅我同意,你師公也不會反對的。” 飛鴻問梁寬:“你打算到哪去?幹什麼行當?”
見師傅那麼爽快,梁寬也變得爽快起來:“香港的一些朋友三番五次邀我去,我想廣州這地
方學武開武館的人不少,不如在香港好發展,所以我決定還是到香港去。陸正剛師兄在那邊
不是幹得很不錯嗎?我想只要自己努力,將來也會闖出一片天地來的。”
香港到廣州不算太遠,飛鴻可以經常走動。要是梁寬到香港去發展,想回廣州也隨時可以回
來走走。飛鴻認為梁寬選擇的地方倒不錯,只是和一些什麼人在一起,幹些什麼,他有點不
放心。梁寬說具體幹什麼,還沒定下來:“但可以請師父放心,我梁寬絕不幹對不起中國人
的事,不幹昧良心的事!”
“那就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赴港?”
梁寬說:“師父同意了,我再去稟告師公。師傅和師公都同意後,我準備儘快動身。”
飛鴻回到武館,把梁寬準備去香港發展的事跟黃麒英說了。黃麒英還是那句話,對梁寬要
好好教誨,盡量少在外逞強好勝招惹是非。黃麒英說:“他要去闖,我們還能攔住他不讓走
嗎?再說,徒弟總要出師的,也是總要獨立門戶的。”
“他走之前,請老爸點撥點撥他,行嗎?”
黃麒英說:“忠言逆耳,就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呀!” 飛鴻堅持要黃麒英開導梁寬。他
說:“聽不聽是他的事,講不講是我們的責任。老爸就算我們對他教最後一招吧!”
梁寬走之前,來和黃麒英打招呼,黃麒英語重心長地與他談了半天話。梁寬知道師公苦口婆
心完全是為了自己好,耐心聽完之後還向師公表示了謝意。過了幾天,他來與飛鴻父子辭別
,到香港發展去了。
1879年的一天,有個熟人來拜會黃麒英,閒談間不知怎的,扯到了飛鴻身上。
那位熟人說:“飛鴻今年也不算小了,該有二十三四歲了吧?”
黃麒英回答說:“你的眼睛真準,一看就不離譜。今年飛鴻虛歲正好24歲。”
“說了親沒有?”
問到飛鴻的親事,黃麒英像是觸到痛處。自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時甚至會有一種不祥的
預兆。所以他希望飛鴻能早日成個家,早點讓他抱孫子。可飛鴻自己呢,似乎並不把這當回
事,整天忙於教拳授徒,讓黃麒英一人乾著急,卻又拿他沒辦法。
“是不是他自己有了意中人?”
“沒見到,也沒聽說過。飛鴻一心都在武技上,哪有心思分在這上面。”
那位熟人說:“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自己沒有意中人,你
做父親的,何不託人給他說門親呢!”
黃麒英說:“我何嘗不想,只怕他不同意,到頭來反而把事情弄僵了。”
“我看不至於,飛鴻是個挺懂事的小夥子,只要你把自己的身體狀況跟他說說,我想他會答
應的。忠臣孝子,練武的人大多數屬於這種類型。你不妨試試。”
那位熟人走後,黃麒英反覆斟酌他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他決定試探一下飛
鴻,看他有什麼反應。
飛鴻從外面回來,黃麒英就對他說:“飛鴻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世間的規律。
你今年也歲數不算小了,你看村裡小時候與你在一起的林仔、阿牛他們,哪個不是早就當父
親了。你什麼時候讓我抱孫子呀?”
提到這件事,飛鴻臉就有點紅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黃麒英才好,幹脆就不說話。黃麒英
以為飛鴻不願意提及此事,又把自己身體不如從前的話說了一遍。瞭解父親的心思後,飛鴻
對黃麒英說:“我也不是不想成家,如果有合適的姑娘,我也不反對,婚姻大事,還是父親
作主吧!”
那個時代的人在婚姻大事上,走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條路,飛鴻自然也不例外
。當時的人受傳統觀念的影響,認為聽從“父母之命”是一種孝順的表現。
既然飛鴻不反對結婚成家,黃麒英便找人給他物色對象。聽說黃飛鴻師傅想成家,許多人爭
著給他說媒。在衆多的對象中,黃麒英覺得羅家的姑娘比較合適,就去徵求飛鴻意見。飛鴻
表示相信父親的眼光,自己又去見過羅姑娘一面,也表示滿意,這樣雙方便訂了親。
羅家姑娘長得文文靜靜,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式的人,而且人又能幹,將來操持家務肯定是
一把好手。飛鴻想自己常在外奔波,家裡有個賢惠的妻子守著,又能代自己照顧老父親,不
也是件很好的事嘛!所以過了一段時間,雙方家長請人看了良辰吉日,他也沒表示異議。
成親的那天,黃麒英按當地風俗擺了喜酒宴請四方親友。飛鴻老家的親友和他的徒子徒孫來
了一大群,婚事辦得熱熱鬧鬧。徒弟們用他們特有的方式表達祝福之意,有演武的,也有舞
獅的,鼓樂齊鳴,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了卻了一樁心事,黃麒英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他
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小時候飛鴻的爺爺不讓黃麒英學武,他偷偷地學的。黃麒英想,將來孫
子出世了,長到五六歲,我身體能行的話我還要像教飛鴻那樣教他習武。
飛鴻為盧九叔“護草”一事,在武林與鬥蟀圈中傳為佳話,陸正剛的名氣也隨之大了不少。
因為飛鴻為人正直,武藝高強,慕名而來武館請他去當“護草”的漸漸多了起來。
對於鬥蟀賭場“護草”一事,飛鴻經歷一回以後,對此有了進一步瞭解,他不想多做這種事
。這倒不是因為鬥蟀場屢有糾紛發生,而是對於賭博他很是反感。飛鴻一生,不涉“黃、賭
、毒”,這是當時的武林人中難以做到的,江湖人中更是少而又少。
後來有人來請飛鴻去當“護草”,他一概婉言回絕。徒弟們對此不理解,
就連林世榮也說:“師傅厭惡賭博,自己不沾就行了,怎麼放著賺錢的事不幹呢?”
飛鴻說:“他們豪賭,給我們的報酬又有多少?有錢人他們愛怎麼賭就由他們去賭吧,反正
我不願替他們做保鏢,不想滋長這種賭博的惡習。”
林世榮表示理解師傅的苦心,不再提“護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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